2013年05月24日
李怡先生因為在社論文章〈今年本土派會出席六四集會嗎?〉講出了明白話,就被自由撰稿人彭令昭問罪,質問他為何認同「國實際上已經被黨綁架了,在香港講愛
國均藏有愛黨的含意」,還扯出反國教運動那時高唱入雲的「愛國不愛黨」來連連反問。
此在明白人眼中,是夏蟲語冰,可笑之極。李怡的文章拆解了一直 困擾香港二十四年的那些不清不楚的套套邏輯:香港人一直被灌輸,我們可以用「平反六四」來攬動中國政改。當中國走向民主化,香港也可以搭順風車,一切問題 就可以解決。李怡提出的觀察,則將這些虛妄的想當然粉碎。首先是,六四事件已越來越不能左右中國政局,而香港所辦的紀念集會更不用說。有多少大陸人記掛這 件事,你我心知肚明。中共已經金權相結,變相世襲,平反與否,根本無關大局。相信「平反六四──中國政改──中國民主──香港民主」的套套邏輯,是自作多 情,無視現實。而筆者也曾論及,如果香港人不奮起充實自治,中國民主化,也只是政體改變。主從關係一邊倒,香港仍然會被她剝削壓迫的。
大英帝國也民主,但是她曾經以殖民手段奴役半個地球。所以說到底,香港的前途不是、也不可能押在中國民主化與否身上,而是在香港人面對中國能有多寸步不讓、能有多不屈不撓。我們不應將所有能量都聚焦在中國政治,去盼望中國突然轉性對我們好,這是將自身命運外判他人。
此在明白人眼中,是夏蟲語冰,可笑之極。李怡的文章拆解了一直 困擾香港二十四年的那些不清不楚的套套邏輯:香港人一直被灌輸,我們可以用「平反六四」來攬動中國政改。當中國走向民主化,香港也可以搭順風車,一切問題 就可以解決。李怡提出的觀察,則將這些虛妄的想當然粉碎。首先是,六四事件已越來越不能左右中國政局,而香港所辦的紀念集會更不用說。有多少大陸人記掛這 件事,你我心知肚明。中共已經金權相結,變相世襲,平反與否,根本無關大局。相信「平反六四──中國政改──中國民主──香港民主」的套套邏輯,是自作多 情,無視現實。而筆者也曾論及,如果香港人不奮起充實自治,中國民主化,也只是政體改變。主從關係一邊倒,香港仍然會被她剝削壓迫的。
大英帝國也民主,但是她曾經以殖民手段奴役半個地球。所以說到底,香港的前途不是、也不可能押在中國民主化與否身上,而是在香港人面對中國能有多寸步不讓、能有多不屈不撓。我們不應將所有能量都聚焦在中國政治,去盼望中國突然轉性對我們好,這是將自身命運外判他人。
許多市民和李怡一樣,看清了這一層,所以才覺得「愛國愛民,香港精神」是如此不能接受。因為六四事件的本質是一個人道災難,紀念的方式就應該是人道主義式
的,反對國家暴力,怎可能又再僭建「愛國」魔咒?去過支聯會六四集會的人,都知道這個集會不是人道主義式的,而是不斷將悲劇當作鼓吹香港人要「建設民主中
國」的煽情材料,究竟集會是悼念死者,還是鼓吹國家主義?
台上的人,不少都否定「限奶令」、包容走私賊、支持自由行無限量「中港交流」,可見他們是鼓吹香港要犧牲,成全中國的。近年香港人已經對這種大中國主義反感,所以更加厭惡今年支聯會變本加厲地加強六四集會的國家主義色彩。
反國教一役,主辦單位不停強調「我愛國不愛黨」,是由於戇居。他們不愛黨,但仍在國家觀念裏作繭自縛。愛國好愛黨好,都阻礙人先愛自己,令人沒有主體。愛不愛國,一個現代公民根本不用談的。權利和義務,是政府和人民、國家和地方之間的契約,其餘都是控制手段。
台上的人,不少都否定「限奶令」、包容走私賊、支持自由行無限量「中港交流」,可見他們是鼓吹香港要犧牲,成全中國的。近年香港人已經對這種大中國主義反感,所以更加厭惡今年支聯會變本加厲地加強六四集會的國家主義色彩。
反國教一役,主辦單位不停強調「我愛國不愛黨」,是由於戇居。他們不愛黨,但仍在國家觀念裏作繭自縛。愛國好愛黨好,都阻礙人先愛自己,令人沒有主體。愛不愛國,一個現代公民根本不用談的。權利和義務,是政府和人民、國家和地方之間的契約,其餘都是控制手段。
支聯會的悼念方式,無異於繼續在偶像上加金上油,繼續荼毒人心,鼓勵個體為國家犧牲。在這個層次,其實國 和黨是無分別的,都是一道強大而剝奪個體的高牆。所以我們才會見到每一次陸港矛盾,那些每年在集會高台上的人,都會無動於衷、或者加入反對「香港優先」。 在支聯會放棄中國至上之前,集會何來「本土性」?支聯會不向前走,香港人也不可停下腳步。看得清的人,只好分手。
盧斯達
無待堂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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