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紅玫瑰.佔領
2013-2-23 15:02:43
如果沒有人為正義而犧牲,正義又怎能彰顯。在這陽光燦爛的日子,我要走了。但如果有更多的人醒覺,起來行動,我的死又有何足惜!她的名字叫Sophie Scholl,這麼年青,面對極權,有著難以想象的勇氣。
而那六份致命的傳單,主要是指出納粹無論在文化上、道德上、精神上都正在將德國引領至萬劫不復的地步,而更可怕的是這些改變所帶來的影響將伸延至後世,因為大家對極權的沉默和容忍將會讓後代一直活在罪疚當中。
「透過他們的漠不關心,他讓這些邪惡的人有機會為所欲為;他們容忍這個背負著重大罪孽的『政府』,而事實上他們就是這個東西之所以存在的全部原因!每個人 都希望能夠在這種罪疚當中能得以倖免,每個人都在繼續他們最平靜、最波瀾不驚的『良心』。但他們不能被幸免,因為他們都是有罪!有罪!有罪!」- 白玫瑰第二份傳單這是當時的社會狀況,人人都知道政府有嚴重問題,甚至心裡覺得希特拉非常可笑,明知對他們曾經所作承諾的都不能兌現甚至帶來倍數增長的惡果,可是沒有人夠 膽出來說不(當然也因為重大的恐懼所威脅)。這些年輕人跑出來傳達的訊息,後來傳單被偷運到英國,盟軍以《慕尼黑學生宣言》為題,複印了過百萬份,在戰爭 後期用戰機在德國上空散落傳播,雖然沒有證據他們改變了德國人民對納粹的感覺,因為他們指出的都只是人人皆知卻又不願承認的事實:
「有些人,始終,不得不開始。我們所寫和所講其實都是人人所認同,他們只是不夠膽如我們般表達出來。」Sophie Scholl 在法庭上對著納粹法官Roland Freisler如是說,當年在他掌管之下的所謂「人民法院」,有90%的人都被判死刑或有期徒刑,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法治精神」。
紅玫瑰
話題轉回香港,如果你問我目前的社會有甚麼不能容忍,排首位一定是香港「政府」。它雖未至於屠殺人民,但這些年來只要觸覺較為敏感,就自然會嗅到那陣從大 陸傳來的極權的況味。甚麼民主黑暗最黑暗的一天、法治烏雲、人權警號、city is dying等等萬七個形容詞都用盡,沒有最壞只有更壞,但大部份人都好像無動於衷,究竟大家還在等待什麼呢?我們還餘下什麼可以消耗呢?
近日還有一個明顯例子 - 社民連,我雖不是社民連成員,有時也不完全同意他們的做法,但近年看見「政府」對社民連的手段,嚴重程度其實不能少看:幾乎所有成員都有官司在身,非法集結、襲警,到只不過21歲嚴敏華被判還押三星期再判入沒有期限的更生中心,理由是因為女警「感覺」被咬,然後還包括保皇黨對長毛種種的借題發揮討論、抹黑,還包括過百萬司法覆核的訟費,屈指一算,無論在法治上和輿論上,這根本是一種組織性的政治迫害。
「沒辦法, 我只有竭力抗爭, 使自己無愧於過去, 無愧於今日的英烈, 更無愧於子孫後代。即使未來沒有變好, 我還能對後說: 『我盡力了。』」- 嚴敏華在還押期間給母親的家書。社民連有句口號:「撐長毛等如撐自己」,很肉麻,但真。抗爭者為公眾利益所堅持,支持他們其實是為了自己,而他們所承擔的後果應該是由公眾所分擔,不應是孤獨地上斷頭台或漸漸消亡。
「如果每一個人都在等待其他人去開始,那復仇女神的使者會持續地迫近,那麼即使是最後的一個受害者都會糊里糊塗地投進到貪得無厭的魔鬼的肚中。所以每一個 獨立的個體,只要是意識到自已是基督教和西方文明的一個成員,必須在這個最後關頭以最大力度進行捍衛,他一定要反抗這個人類的禍害、反抗法西斯和反抗任何 類近系統的極權主義。」 - 白玫瑰第一份傳單佔領
社會正在醞釀另一波的大型群眾運動 - 佔領中環,同樣,我雖然不是百分百同意,它可以有千百萬種需要改善和修正的地方,但我覺得這樣的事情必須要發生,因為我也無法再忍受一個盡是謊話的「政 府」、一個蠶食著我們的自由和人權的「政府」、一個骨子就是極權思維的「政府」。再者,世界上也沒有一種完美的抗爭方法,它只能通過執行,直接行動,才能 有機會修正完善,任何人也可以介入去讓它以更好的方式去發生,而你也永遠無法知道每一步究竟會引領群眾去那一個地方。走到這一刻,「撐XX等如撐自己」已 經不足夠,只有「自己出來撐自己」,才可能有足夠力量讓我們倖免於難。
From Goethe's The Awakening of Epimenides, Act II, Scene 4.
SPIRITS:
Though he who has boldly risen from the abyss
Through an iron will and cunning
May conquer half the world,
Yet to the abyss he must return.
Already a terrible fear has seized him;
In vain he will resist!
And all who still stand with him
Must perish in his fall.
HOPE:
Now I find my good men
Are gathered in the night,
To wait in silence, not to sleep.
And the glorious word of liberty
They whisper and murmur,
Till in unaccustomed strangeness,
On the steps of our temple
Once again in delight they cry:
Freedom! Freedom!
- 載於白玫瑰第一份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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